州商人一样不能娶个大脚婆做偏房,那会在地方上丢尽面子。
她对鸨母说:“姆妈,有客人我还是得见。”
鸨母当然再乐意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不出局。但是客人上门来,姆妈就给你安排周到,你不用担心。”
等了半年,那商人也没影,她彻底死了心。她不是对未来没有算计的人,这种拼耗青春的“职业”,绝对不能再蹉跎下去。
除了身体之外,别的本事她一点也没有,别人会唱的,她全没有学过。哪怕一时学起来,也抵不上有些野鸡的水平。
她明白,第一紧要事:她必须先赎身。不管往后是死路还是活路,先离开这里再说。
但是她没钱,只得装作生了怪病,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病病怏怏,全身酸痛。也算是学学演戏,哪知一做上,就成了真的,而且浑身发烧,高烧不退。看来她身体在自我惩罚。
鸨母无奈,只得赶她走。她走不动,鸨母也不让她留,把她所有的衣物都扔在地上,说她有恶疾,会传染荟玉坊。
草草提了几件杂物,离开荟玉坊。那一夜,她歪歪倒倒找到附近一家最便宜的新源客栈,欠债住下。向店小二讨了一碗稀粥,夜里又发起高烧,衣服浸透汗水,贴着皮肤。
“我就要死了,死得这么窝囊败落!”她的手指绝望地抠着木床的档头。她不怕死,可死得比乞丐还不如,让她吞不下这口气。
下半夜她睡着了,梦见常力雄。他把她抱在怀里,说不该丢下她,让她受苦,起码也该说做就做,娶了她,让她有个名分他再走不迟。说着说着他哭了。她从来没见过常爷掉眼泪,也许常爷一直没有机会对她垂泪,她也没有机会向他哭诉,所以,他们可以痛快地相对流泪一次。她脱去他的衣服,发现他站在水塘边,就拉他上岸来。就在池塘边上两人水淋淋的身体交合在一起,她不让他松开她,她喊:“我又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