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却是她从未料想到过的,看来李路生明白,若没有母亲的挑明,柳璀自己不会对他们的感情危机如此敏感。或许又是那瓶该死的香水,那个送香水的女特务回去报告了什么。
她的办公室有一株仙人掌,越长越高,长出好多小仙人掌,不用水就可活,可是浇了水长得更好,他们的感情呢,他们用水浇灌了吗?
“我想,”柳璀说得一字一板,清楚极了,“你有责任把这句话解释一下。”
李路生一点也没有着慌,他似乎早就准备着这场摊牌,可能在心里推演过多次――这个人可能把婚姻也当作政治,她怎么至今才明白这点?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傲慢的男人没有必要把母亲看作对手。
“我珍惜我们的婚姻,我不希望弄成你父母那样的关系。”
看到柳璀差点跳了起来,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坐好。但柳璀猛地把他的手拂开,这个作她丈夫的男人一脸严肃,看起来准备拿出杀手锏了。太好,她想明白几十年来她究竟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那你更要说明白!”
李路生坐到对面的椅子里,不慌不忙地说,“你父母的事,我也是很晚才知道。当时我父亲病危,才把全部情况告诉我。他以前不肯说,怕影响我们的感情。其实我一直把两代人的事,分得很清楚。”李路生好象不太情愿讲,无可奈何才告诉她似的。“你父亲对我父亲诉苦,说你母亲对他成见很深,两个人一直就没有夫妻生活,婚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柳璀正在生气,这时也吃了一惊,这完全不可能,不会是事实。父母很相爱,父亲死后,李伯母给一直守寡的母亲介绍过人,母亲都不同意。她对柳璀说,“我这一辈子就你父亲一个男人。”
但也许,也许柳璀完全没有弄明白父母的事。
李路生说,当时他父亲让他去四川省找一下省委组织部一位老战友,清理一下柳璀父亲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