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生命以何种方式存在,只要他幸福,那么,我们也只好……"他说不下去了,泪水滴落在她的发际。
她不能回答,仿佛有一柄尖刀正扎在她的胸口上,她抬起脸,就那么看着他,眼泪也是一串串地落下来,目光幽幽地散落在前方,那样子仿佛灵魂已经出了窍,她竟然含糊不清地唱起歌来,"在阿维庸……的桥上,让我们跳舞,在阿维庸的桥上,让我们……围着圆圈跳舞……"
"冷翠!"文弘毅抹了一把脸,更紧地搂住了她。
纳佛那广场。
远远的就看见广场上的三个喷泉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汩汩的泉水,像是爱情亘古的语言,爱情或许可以等待,但一秒钟的错过,即便等待千年也是惘然。爱情很多时候就是一瞬间,你要爱的人,或爱你的人,在你眼前时你没有抓住,那么,即便去了天堂,你也抓不住他了……这世间,最不能等的就是爱情啊!
绕了一大圈,车子停在了古堡状的落日酒店前。
似乎还没停稳,冷翠就把车门打开了,以至于她几乎跌倒在地。她踉跄着,下意识的朝楼上看了一眼,就一眼,时光就被定格在那一瞬间。
一秒钟?两秒钟?
那个熟悉的可以看见落日的露台,一身白衣的他飞身坠落,上帝啊,他果然是"飞翔"了,只不过是往下飞,如一尾轻飞的羽毛,那么轻,完全没有力量,仿佛是他的魂魄早已飞出了他的身体,坠落的只不过是他的躯壳,他的灵魂,真的已经飞翔,飞向那灿烂的晚霞,飞向那血红的落日……
"嘣"的一声。
世间最可怕的声音莫过于此。
鲜血,如散开的花朵,溅落在她的面前,不过十米。
他躺在地上,侧着脸,眼睛正对着她……
"Jan!——"她的尖叫刺破长空。
然后,她也倒下了,在倒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