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抓紧他,脸越来越白,眼睛似两把铁钩,垂死的人那样抓住生的希望,"他想要坠落,不是飞翔,快啊!!……"
两秒钟的迟疑。
文弘毅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拖起冷翠就往桥下飞奔,边跑边看表,"还有四十分钟,中午的最后一趟航班直飞罗马!"两人冲出叹息桥连着的总督府,几乎是跳下石阶,两步就跨到岸边的一艘快艇上,把旁边想上去的两个游人差点推倒在地,对方当即骂过来,文弘毅骂回去,边骂边怒喝驾驶员,"快,机场!!"
但还是晚了一步,飞机起飞了。
只好等下一趟航班。冷翠坐在候机厅抽风似的哆嗦,嘴唇发乌。文弘毅紧紧抱住她,想安慰她,自己却先哽咽,"不会有事的,翠翠,不会有事的,一定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的冷翠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冷汗早就把她全身沁透。她把头靠在文弘毅的肩膀上,镇静着自己……深呼吸,放松……海滩啊,阳光啊,小姑娘们,都快出来啊……可是徒劳无功,所有的幻想都不起作用,谁也救不了她了。
两个小时后,航班起飞。
冷翠差不多是被文弘毅抱下的飞机。漫天的晚霞如达·芬奇的画映在天边,落日,血一样,将整个罗马古城染成血红色。的士在宏伟的广场和雕塑间穿梭,冷翠将脸贴着车窗,撕裂的痛苦,无边无际的黑暗,绞缠在一起,多么残忍!是幻觉吗,眼前是一片薰衣草绽放的花田,仿佛是自己替他亲手挖掘的坟墓,骇然呈现在她的面前,空前的绝望,顷刻间洪水决堤火山爆发,彻底将她摧毁……
Jan,等等我,如果你想要飞翔,请让我和你一起飞……
"冷翠,我们要坚强!"文弘毅搂紧她的肩膀,把她的头贴到自己的胸口,就像他所习惯的那样,用下巴抵住她的头,"人世间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