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先处置那些瞒报田土人口的郡太守,大约要杀上好几个——说到底,他们才是朝廷重臣。罔顾国法,他们首当其罪。然后朝廷加紧度田,再看地方豪族的态度。若是就此服软,老老实实的奉令行事,就罢了;若是依旧顽抗不改,甚至兴兵作乱……”他没说下去,只用眼底寒光表明决心。
太子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很符合亲爹喜欢给人一线生机重新抉择的习惯。他又问:“驸马以为如何。”
二驸马举着锦帕,还擦着适才被霍不疑吓出的冷汗,闻言吐槽道:“这竖子除了自己的婚事,其余大事小情,多是所料不远。”
正事说的差不多了,霍不疑起身告退,本来太子还想问他两句婚事进行的如何了,但被二驸马以目光制止,只好目送霍不疑离去。
看着霍不疑修长矫健的背影,二驸马不禁感慨:“若不是凌益那狗贼作恶,亲人惨死,子晟应当是这都城中最鲜衣怒马,最明朗直率的儿郎。唉,真是造化弄人。”
太子也叹了一声。
……
回到宅邸,霍不疑听闻骆济通还没走,便先回屋换过一身常服才过去。
骆济通惶惑不安的坐在偏厅,见到霍不疑进来,紧张的直起身子。
霍不疑没有看她,径直走进来:“我本以为你都知道了,不想今日上朝才听闻汝父尚在城外。我想,你还不知道我对汝父说了什么。”
骆济通突兀的喊道:“我看见程少商胳膊上的咬痕了!”
霍不疑转过身,看她片刻,缓缓的撩起自己的袍袖,果然在右臂上方也有一圈已经结疤的牙印,色呈深粉。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骆济通一下坐倒,喃喃道,“我说你怎么老是摸右臂呢。”她忽的抬头,“这些年来,你从未忘记过她?!”
霍不疑默认。
“你,你为何这般待我?”骆济通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