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夸道:“想不到我儿竟有陈平之才!”又调侃道,“你对康家内宅怎这么清楚?”
长柏正色道:“康家是祸患,迟早出事。舅父和父亲屡屡相助,我总觉不妥,早留了心。”
这么麻烦的事得以解决,盛紘高兴的连饮两杯酒,然后不忍的叹道:“到底是你嫡亲姨母,若非你妹闹得这个地步,我也不愿如此狠心。”
谁知长柏肃穆道:“父亲此言差矣,哪怕妹不闹出来,我也非要追究。”
盛紘愣了愣,扯动嘴角:“……这是为何?”
“莫非父亲想一辈受要挟么?”长柏再为盛紘斟了杯酒,“这件事,此时发作,理在我们;以后再说,父亲也不免落个‘怠慢嫡母,凉薄忘恩’的名声。亏得此时闹开来,不然,待祖母年之后,有人拿这说事。我们不死,也惹身膻。”
“此事已被捂住,谁会再提。”盛紘不解,康姨妈和王家巴不得把这事埋了呀。
“徐家可大有人在。”
盛紘失笑:“老和娘家断绝已久,徐家怎会来抱不平?”
“若是有人在后指使呢?”长柏淡淡道,“花红月好时,自无人提。可若盛家有了关口呢?若是我,就留着这把柄,要紧关头再插上一刀。”
盛紘笑声戛然而止,细想下,不由得冷汗淋淋——记起件往事,自己会试时那年,元阁老和宋阁老争夺首辅之位,两人旗鼓相当,先帝也好生为难,此时忽有言官上奏,参元阁老吞没亡兄家产,气死寡嫂。
其实元家长嫂素来体弱多病,又无儿无女,哀毁过而亡也是有的,可她娘家跳出人来喊冤,还拿出许多似是而非的人证来。贼咬一口,入骨分,元阁老就此败北。
“这事根本捂不住。”长柏沉声道,“别说康姨妈,她身边知道的人也不少。那些个管事,婆,一天就能叫六妹妹拷问出来。何况有心人有意图谋。”
盛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