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定会答应。”长柏第一次露出笑容。
……
“他怎么会答应?”
书房里,父俩隔桌对坐,桌上置一壶清酒,两个冷碟,另一盘酱香浓郁的胭脂鸭信。
盛紘一脸愕然,“你姨父姨母虽是夫妻,但早成水火,现下有这么好的藉口,休妻还来不及,怎肯乖乖听话。”
长柏一手拂起袖,替父亲斟酒,缓缓道:“姨父房内有位姓金的姨娘,颇有手腕,不但有儿有女,且宠爱十数年不衰。”
盛紘一愣,立刻道:“莫非,前阵给老王爷为妾的,就是这位金姨娘的女儿?”
长柏点点头,放下酒壶,轻声道:“侯爷手下有人能牵线到金姨娘身边心腹。不论姨母是被休还是死了,姨父正房无人,必然续弦。若娶回位年轻美貌的,这位金姨娘该如何自处?”
盛紘缓缓接下去,“是以,这位金姨娘最愿见到的,就是你姨母这位正房夫人名存实亡,既免了新夫人进门,她又能在内宅当家,儿女受惠。”
长柏道:“送姨母进慎戒司,对外只说是去庄养病了,可保家颜面。”
盛紘笑了下,瞬即皱眉道:“可你姨父想休妻不止一日了,肯听妾室劝说么?”
“肯的。第一,金姨娘之女在王府颇受宠,姨父好些事得靠老王爷。第二,姨父会被如此告知——为了姨母下毒之事,王盛两家已吵翻了天。王家决意要保住姨母,而盛家……”长柏微微一笑,“快被说服了。”
盛紘了悟,笑道:“你姨父若不答应送人进慎戒司,这事就会被大事化小。”
长柏道:“而父亲会说,老毕竟醒了过来,休妻会祸及几个外甥,到底不忍心。”
“既不能休妻,到时,只怕你姨父还会卖力叫我不可忍让,定要将人送进去!”
康姨父没有人证物证,巴不得快些摆脱康王氏,只能入殻,盛紘抚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