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这小乞丐一脚,就转身走去。回到店房里,他就向湘妹说:
“收拾东西,咱们还得搬家!”
蔡湘妹是才睡醒,正在对镜梳辫子,她忿忿地说:
“我不搬!我是办案的人,我爸爸死了,会宁县的差事就算是叫我当了!人家做捕役的捉贼还捉不到,咱们反倒躲贼,这要是传了出去,多叫人笑话呀!你要是害怕你走吧,丢人丢你一朵莲花,丢不着我姓蔡的!”
刘泰保哼了一声,说:
“你别以为我是真怕,我要怕,我不会离开北京走吗?不过,光棍不吃眼前亏,贼人的夜行功夫那么好,随时他都可以取咱们的首级。咱们要是那样死了,可有多么冤。现在我的办法就是一方面藏将起来,叫他们抓不着咱们,一方面去搜索贼人的证据,只要是叫咱们抓住一点儿证据,那我就挺身去见玉正堂,叫他清一清他们的宅子!”
湘妹冷笑着说:
“证据哪能那么容易抓住?一辈子抓不着证据。一辈子也别拿贼了。我瞧要像你这样慢慢儿地办案,有一百个贼也早就跑了!”
刘泰保脸红着,一顿脚说:
“别管怎样,三天之内我就要把贼捉住。捉不着贼,我这辈子也不见你!”
蔡湘妹手编着发辫,又瞪了刘泰保一眼,说:
“你一朵莲花究竟有多么聪明?捉不着贼你走,你走怕什么,到别处你照样可以去吹牛,去混饭,也不过是我倒霉,把我抛下就完了!”
刘泰保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说:
“你不知道,今天我就可以下手。刚才我抓了一个叫花子,我已追问出他们是受他们的头儿指使。专门追随咱们,探出咱们的行踪,就去报告贼人。他们的头儿名叫长虫小二,我想多半那人就是碧眼狐狸的徒弟。”
蔡湘妹说:
“她那徒弟是个骑着马的,又有许多银子,哪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