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未到”,什么时辰未到呢?是他们另有帮手尚未赶齐吗?丰都,幽冥使者未到?抑是另有别的什么花招正待施展?这却不能不防啊……
雷一金尽管暗里在动着脑筋,表面上却依然安详闲淡,他撇撇嘴唇,笑眯眯地道:“穿着白衫的,说风凉话的朋友,看样子,你大概就是所谓‘阴逸’的司马长虹了!”
那白衫人平列地看着雷一金,冷冷地道:“很感荣幸,想不到素未谋面,鼎鼎大名的‘龙图刀’雷一金却也认得出我‘阴逸’司马长虹!”
雷一金吃吃一笑,道:“你这付熊样子就是金字招牌,要死不活的,阴阴沉沉的,长相偏还文绉绉,雅儒儒,一看就正像你的道号——‘阴逸’与你身旁另一位丑无常般的伙伴一样,也一看便知道他即是‘毒煞’尉迟操了!”
雷一金斜瞅着那位奇丑无比的白衫人,又道:“我说得不错吧?你奇就奇在那姥姥不亲,舅子不爱的尊容上,这也是你的独家标志,尉迟操,是吗?假如我的记忆不错,你尉迟操那个‘操’字,敢情上就是三国时代那个奸雄——‘曹操’那个操?”
长像丑恶的白衫人——“毒煞”尉迟操,倒吊的三角眼暴睁,凶光闪闪中,他声如破锣般厉烈地道:“雷一金,你死定了!”
雷一金拱拱手,道:“别急,朋友,时辰一到,我说不定就上路,但是,可也说不定哪!”
“阴逸”司马长虹生硬地道:“‘瓦罐不离井口破’,雷一金,你听过这句话吗?这些日子,你狂也狂够了,可惜只能昙花一现,威风的日子只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雷一金舐舐唇,道:“那么,送我终的就是列位?”
司马长虹淡淡地道:“还不够你生死哀荣的吗?”
雷一金皮笑肉不动的龇龇牙,摇头道:“可怜哪?就只你们几个不成气候的邪物怪胎,便送了我的终,我恐怕就是死也难以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