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窜入里间,这里,是恩师从前的起居室,一根燃
烧着横梁劈头砸下,被他一掌震开,不管火星子并射,不管溅在他身上的火屑,他宛如失去理智般冲了进去,于是,他
看见恩师的那方灵位正躺在地下,一片烧得火熊熊的竹墙上正哗啦哗啦塌到灵牌上。
雷一金眼睛全红了,似要追回千万年来流逝的时光,他用尽全部力量扑去,快得不能形容,在那火墙倒塌下的同时他已用背脊挡住了,迅速地从地上拾起灵牌揣在怀里,而在这瞬息,他的目光同时看见了混身起火的晏修成,这条粗犷的汉子,正扑在地下,双手紧紧扼着一个白衣大汉颈项,那白衣大汉空洞的瞪着眼,舌头滴着血半伸在嘴外,头发已在火堆里烧着了,他的一柄匕首,却从晏修成的右胸侧透进,再由肩胛穿出。
雷一金硬咽了一声,他一摔头,臂弯挟着晏修成,似一枝怒矢般冲天而起,燃着的竹片顶棚被他撞得哗啦,并飞四射,火苗子飞舞中,他已带着背后的火光跃空七丈!
东方尚未发白,在黑暗的光线里,他身上燃烧的火光是一个明显的目标,于是,一片弓弦声响自四方,无数点精亮的箭矢似无数只飞蝗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那么密,那么急,直将他当成了浮靶一个!
雷一金身形在空中一斜,的躯体已令人不可思议地直冲而下,隔着地面三尺,他却在一个狂风般的旋转中栽入前
面的一潭山泉里,“噗嗤”一声,他身上的灰被水浸湿了,还冒着枭枭的青烟在一阵错愕的呼叫声中,他又带着满身水湿哗啦啦倒射回来,身体尚未落地,他的双脚已重重地,结结实实地踏在两名大汉的胸膛上!
红脸大汉周循怒吼着冲来,边大叫道:“老子和你拼了,你这双手血腥的杀坯!”
雷一金怒极反笑道:“周循,骂得好,只是咱们谁也称不上善人!”
笑声中,他已连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