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铁交击声中,跟着“咯”的一听响,孙秉已一个跟斗翻出——肩头上一块巴掌大的皮肉已血糊糊地弹起了老高。
这栋原来清雅而脱俗的竹屋,此时已成为一片火海,烈焰飞腾,火蝗四溅,竹壁木梁坍塌散碎,烟雾迷漫得令人睁不开眼。
雷一金一咬牙,有如一头鹰鹫直扑上一个红脸大汉站立之处。
红脸大汉几乎惊愕了,自对方甫始出手到现在已直冲自己而来,总共也不过是只喘两口气的时间,而这在寻常人认为短促得微不足道的时间里,自己方面已有十五个活生生的彪形大汉变成了掌底冤魂,对方出手得这份快,这份狠,这份歹毒,俱是惊魂动魄啊!
“黑山神”申虎喉叫,低吼了一声,手上双刃铲一摆,咬牙切齿地道:“周循,人已来了,你还愣个鸟?”
红脸大汉急慌翻腕抽出自己的多背砍山刀,边向一侧怒吼道:“立即下令全力扑捉晏修成!”
他身侧手执长矛的大汉答应一声,高举手中长矛左右挥动,在这边,雷一金已在倏闪之下一掌振飞了两名拦路大汉,再猛一旋身,另两名也狂嗥着分朝左右跌去,在他们翻跌的一刹间,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的眼球都已血糊糊地吊
在眼眶之外!
现场是一阵劈啪的燃烧爆裂声,是一阵听来心酸的屋宇倒塌声,外面,尚传来凶厉的叱喊与叫骂之声!
雷一金出道虽晚,但从不知道什么叫慌张,什么叫急虑,纵使在血淋淋的大厮杀中,在冷漠的荒郊坟地,在重重
仇敌围困之下,都不会引起他丝毫紧张与惶恐,可是,在这一刹,他却尝过了,全领悟了,尝得辛酸,悟得苦涩……
这间竹屋是“龙图修罗”的遗产,他对这位不知名的老人,亦师亦父,那份感情,是罄竹难书,自小把他拉扯大,教
以艺,到头来却连抚养自己成人的恩师遗体都护不住,他一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