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盈地举壶,在面前的那尊铜爵中浅浅的斟了一爵,毫无吃力之状。
小桃吃惊道:“大哥,这本身已重十钧,再加上半壶酒,重量也差不多,你一手提起来,好像丝毫不吃力。”
预让道:“是的,一个剑手最重要的就是练腕劲。要能举百钧如草芥,才配资格用剑,所以一剑在手,能出入于千军万马之中。”
“一个剑手一定要有这么大的腕劲吗?”
预让道:“当然不是一定需要,剑的份量并不重,一个普通人也能舞动的,但是有了那么大的腕力,才能使剑执在手中轻若无物,有许多精妙的剑式才能得心应手。能舞几手剑的人都被称为剑手,但要成为一个剑士,却必须还要具备更多的条件。”
“那些条件呢?”
“所谓剑士,是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于剑道,精研剑艺,重视剑格,历行规诫,尊敬剑誉……”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规格,我以为能舞剑的人,都是剑士了。”
预让一叹道:“剑道之所以日衰,就是因为剑手与剑士不分。学剑的人日众,而敬剑者日稀,以至于杀手、打手,也成为剑士了。”
他话中有着很多的感慨,但是他的酒却很能自制,喝到第四爵时,居然自动停止了。
小桃笑问道:“不喝了?”
“不喝了,我真正的量只有三爵,过此即有酒意,今天我故意多饮一爵,使自己有了酒意,而后再控制自己。”
“是不是很困难呢?”
“是的,很困难。我心里很想倒第五爵,那是一种很难抵制的冲动,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一直在避开酒而不去看它?”
小桃没有注意,因为预让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使她感到很不安,但是她心中也在窃窃的暗喜。
为了下厨方便,她把衣袖卷得高高的,露出了两截手臂,而且因为烧火时很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