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握她的手:“玉京,是你,你怎么成了这付形状了。”
卞玉京退了一步,巧妙地躲开了他,平静地道:“侯施主,你昏迷初苏,体力未复,激动不得,请坐下来说话。”
朝宗这才发觉自己大冒昧了,他跟玉京虽然很熟,却是淡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不应有那种亲密的举动,何况对方此刻已身入空门,更不可冒昧了。
可是他仍然难禁欣悦之情:“玉京,我跟苏老爹一同南京就在找你,我们到过你以前所居的白衣庵,那儿已成了一片废墟。”
卞玉京道:“庙是我自己放火烧掉的,那是为了避人耳目,因为有两个无赖,夜入庵里,意图非礼,我跟香君束手无策,幸得柳老爷及时赶到,替我们解了围,为免得以后麻烦,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
“柳老爷?那一位柳老爷。”
“柳敬亭,以前在秦淮说书的。”
“喔!原来是柳麻子呀,这麻子上那儿去了,很多人都在想他呢,大家都想再听听他那种一针见血的骂人,现在没了忌讳,他可以骂得更精采了。”
“柳老爷现在不骂人了,他深悔以前徒逞口舌之快,发泄一时之意气,与国事何补。”
“怎么会没有呢?他指桑骂槐,惩奸警顽,在激发人心上,很有一些功效。”
“可是也害了很多人,阮大铖复起之后,与马士英狼狈为奸,大事搜捕复社党人,有很多人就是受了他说书的鼓动,与奸党对立的,结果却被捕入狱,更有不少牺牲了性命。”
侯朝宗叹了口气道:“可不是,我一直在劝他们,说言行不可太缴烈,报国之途根多,发之于议论却是下下之策,不特于事无补,反倒自取其祸。”
“柳老爷现在不是坐而言,他是起而行了。”
“噢,他参加了那儿的义师了。”
“他投到漳州郑成功的帐下做幕僚,郑成功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