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君怔住了,妥娘叹口气又道:“再者,我听见湘楚来的人说,左帅年岁渐高,长时期的雄踞一方,渐渐地变得顽固跋扈,他的儿子左梦庚野心既大,却又庸弱无才,这父子俩的前途很不乐观。”
香君笑道:“这倒没什么,能干的人未必就有福气,像不久前登基监国的福王,不就是因糊涂而得福吗?”
郑妥娘神色一庄道:“香君,以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了,现在不比从前了,马士英当权,阮大胡子很可能就在短期内复起,据说还是起用以前的原职,做光禄寺正卿,大家很担心会再来一次大捕东林党事件,现在连吴相公他们都小心说话了。”
香君也变了脸色道:“怎么这些牛鬼神蛇都一个个地爬了起来。”
妥娘长叹无语,香君也感到意兴索然,两人默然良久,妥娘才道:“小心点吧,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但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史阁部在扬州把军事整顿出一个头绪来,再度回来监政,这些人就会消声匿影了。”
妥娘的话可没有说对。
史可法在扬州的军事并不顺利,清军扼江窥望,很明显的,已经不把讨流寇做为他们的主要目标,他们的主力源源进关,以进掠中原为主了。
高杰、刘良佐等四处兵镇又不受节制,把这位志矢中兴的大臣气得咯血。
他顾念大局,不能把兵力移去镇压他们,只有期望着马士英能够劝说他们多加支持中兴。
马士英阳奉阴违的答应了,却藉这个机会大事揽权,朝中的事大小一把抓,一面把异己慢慢排挤掉,引进了他的私人,姜日广跟高弘图虽然也拜了东阁大学士,高踞中枢,却没有一点实权。
前些日子,马士英还跟他们磋商一下,后来干脆不理不睬,凡是都自己做主,知会福王一声,就作成定局了。
旨意是皇帝下的,姜高二人纵然反对,也不能逆君,但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