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讨武召檄呢!”
吴次尾摇头道:“不行,讨武召檄虽然写得有力,但失之忠厚,发人隐私,近乎泼妇骂街,我代周仲驭老先生执笔的留都防乱公揭也是一样的,不若你的这篇诉状,满纸忠义,真如诸葛武侯的出师表,可惊天地而泣鬼神,比我的高明多了。”
郑妥娘也神情飞扬地道:“我也赞同吴相公的话,讨武召檄虽然骂得痛快淋漓,何如出师表之正气磅礴,使佞奸之徒,自生警惕,侯相公这篇文章的确是传世不朽之作,应该让大家都看到的。”
侯朝宗心中暗生悔意,先前为了一时高兴,写下这篇文章,文学的确够得上是佳作,立意严正,拿出去也没什么丢人的,甚至于还能出一番风头,但是这个风头出得却很没意思的。
因为文中既要为吴次尾自辩,总免不了要影射到一些人,这些人大部份虽已随着魏忠贤而垮台了,但也还有一些仍然居朝任事的,吴次尾可以放开口骂他们,因为这位老先生已是有名的霹雳火,骂人也出了名,更不止这一次,挨骂的听过也算了,但自己却犯不着去无端开罪这些人。
想了一下,他才道:“次尾,我是为了替你想办法补漏子,才写了这篇文章,你可以刻了送人,多几个人看到,对你的事情有利,但是千万不可说是我写的。”
“为什么?如此佳文,我岂敢掠美。”
朝宗道:“本来谁具名都没关系,但是阮大-刚跟我过不去,我这样做了,就是衔怨报复了。”
“那也没关系,阮大胡子如此可恶,你就是痛骂他一顿,也没有人会认为不妥当的。”
朝宗道:“你可以,我不行,我上面还有老父,他如果知道了我在南京以文字泄念,一定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他老人家一直训诫我做人以温和敦厚为尚。”
他很懂得讲话,搬出了父亲的教训,使得吴次尾也没话说了,虽然有些人不同意这温和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