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朝宗接着又道:“在下突接家书,因家祖母病重,思孙心切,准备启程回归德的前两日,那夜她又被追捕,逃入在下住处藏身,侥幸未被发现。后来她才说明,兄妹二人潜回京城时,被那山贼首领怀恨报复,派人向官方告密,致其兄入城即被捕,她企图营救未成,突围逃出,赶来南京即是为了找在下……”
公孙令更觉诧然道:“她为何急于找候老弟?”
朝宗道:“为的是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就是当年冒险通知他们兄妹逃命者,也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那……侯老弟想必识得其人吧?”
侯朝宗心知时机已成熟,一面暗自观察对方的反应,一面说道:“那人曾是舍下武术教练,姓程名海山。”
果然不出所料,公孙令神情突然大变,道:“令尊莫非就是曾任户部尚书的侯恂侯大人了?”
“正是家严……”
公孙令脸色霍地一沉,道:“那你早就知道老朽了?”
“曾经听程师父提及您老人家……”
“哼!原来你是有谋而来的!”
“不!事先在下绝不知老人家在此,今晨抵达城里,在茶楼中无意间听人谈起以剑会剑之事,一时心动,才决定前往马蹄坡的。”
公孙令冷冷地笑道:“那女逃犯去南京,为的是要找程海山。而你却来了六合,竟然自告奋勇,愿意为老朽挺身做证,藉此顺理留了下来。若说不是有谋而来,教老朽如何能相信呢?”
侯朝宗坦然地道:“实不相瞒,在下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而是得知您老人家在此后,才想到老人家或许知程师父的行踪,欲顺便探查一下。若说事先有预谋,特地为此而来,则在下绝不承认!”
公孙令的脸色这才慢慢的转缓下来。
他不禁轻轻地长叹了一声,道:“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