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道:“甥儿少不知事,虽然机缘凑巧为朝廷略尽棉薄,甥儿未敢居功,却因而遭忌颇多,求于大人的也是想请大人疏通一下!”
卢方笑道:“少年得意功名,又建下殊勋,遭忌是不免的,不过你的问题却不是在此,目前在朝中攻讦你的人,非关恩怨,多是意气之争。”
李益笑笑道:“大人对内情恐怕还不够了解。”
卢方道:“不错,我到长安也没多久,对长安的人事不太清楚,关于你的事,更是人言人殊,诛杀鱼朝恩的内情,我从圣上跟郭老千岁那儿,总算明白了,你出的力不小,连我都是沾了你的光,照说那些旧日不得志的人,应该感激你才是,可是现在说你闲话的竟是那些人,倒是以前跟鱼朝恩有关系的人在说你的好话,我实在弄不清楚,所以虽然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准备替你引见的,我还是要先跟你谈谈,问个清楚。”
李益道:“这话说来长了,等大人有空……”
卢方道:“不!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几个朋友都在朝中很有影响力,也可以说是能左右朝议的,弄清楚了,才能决定你是否有必要跟他们见面!”
李益道:“鱼监跋扈,圣上早有诛却之心,一些跟鱼朝恩有隙的人,也都在各自部署,准备邀功的,可是甥儿却在无意间因缘际会,靠着几个朋友的力量诛除鱼逆,除了秦郭两家的人,别人都没尽上,白忙了一场,他们对甥儿自然是不满已极。”
卢方道:“这倒不然,朝庭对抵制鱼监,已有周密的部署,真正出了力的人,朝廷还是知道的,像我在河西,屯兵监视着另外几个跟鱼朝恩有联系的外藩,绝其外援,圣上才敢对他采取断然措施,事情并不是杀掉鱼朝恩就能解决的。”
李益一笑道:“大人手绾兵权,圣上倚为柱石,虽然大人未参与诛逆之行,但息弭平乱于无形,使国家在未动兵刀的情形下平定政局,功何待言?可是有些人无兵无权,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