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对我要求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本来家姐出嫁,蒙你厚赐妆奁,我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季薇一死,大概可以抵过了,你认为不足,就照顾我那两个兄弟一下,今日一别,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严遂不禁默然,只得照他的要求,吩咐乐伎们奏曲,那些乐伎虽然惊讶,但严遂治家极严,她们都是下人,不敢有何违抗,依命而行,在哀伤的乐曲中,严遂见聂政大口的喝酒,想到他可能的作为,以及所表现的冷静与豪情,不禁悲从中来,泪水盈满了眼眶,等他迷惘中惊觉时,乐曲已终,眼前也失去了聂政的影子。
第二天,大军齐集校场,准备接受校阅,那些将领们心中都觉得很纳闷,平白无故,举行这一次校检的目的何在呢,而且听说君候与相父韩傀要亲临点校,这是从所未有的事,那必然是一次非常的举动。
多少年来,都没有这样隆重的点校了,较为年轻的军士都感到新奇,校场里鲜明的甲胄灿烂辉煌的战戈,以及五采缤纷的旌旗,隆隆的战鼓,都使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他们的心,都随着那战鼓的节奏跳跃着,他们的血,为奔放激扬的悲壮豪情沸腾着。
突然一声号角鸣自高高的将坛,司号的号手据高了望,看见了君候的行列,奏起了致敬的号音。
由长长的牛角管中发出那呜呜的声音,别具一种庄严的意味,军士们立刻整肃行列,高举长戈,发声呐喊,欢迎他们的君候莅临,于是在一列衣采鲜明的御林军前导下,款款地走来了两骑骏马,左边是个瘦弱的中年人,四十来岁年纪,虽然穿着盔甲,却仍然显得萎靡不振。
这就是他们的君候韩哀候,禀承了先人的荫泽,而取得了显赫的地位,但天性的懦弱与沉湎声色的结果,使他的外表看起来毫无慑人的威仪,使多多少少在他辖下的军卒对他感到相当的失望。
但右边马上的那个人就不同了,正当壮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