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再地无法举步了,足足又睡了一大觉,第二天才肩着死鹿走出来,家里都以为我失踪了,那时我母亲还在世,为我哭肿了眼睛,差一点就要上吊。”
及老博士一面回忆,一面解说着安慰她,指着目前那条路道:“我记得当初走的也是那条路,我射鹿的地方,也是发现野兔的地方,几年来,由于有人不断在这儿捕猎的缘故,像狐鹿之类较大的野兽,都已经稀少而绝迹了,只剩下一些山雉野兔……”
丁婉卿道:“老爷子,你说一路追下去有四十里?”
“可不是,那是我后来以归程计算的,从早上一直走到黄昏,脚下几乎没停,才走了回来,可是我跑着追鹿的时候,只跑了一个多时辰,两个时辰不到,后来想想都难以相信,而且去的时候,还是上山,此回来时难行一倍,不知不觉,一口气就硬拚上去了。”
“老爷子,那不是到了前面的那座深山里去了?”
“可不是嘛,远入深山,我躺下休息,到了半夜,听到虎啸猿啼,百兽嘶鸣之声,可把我给吓坏了,找了颗大树爬上去,一直等到天亮才敢下来。”
丁婉卿道:“老爷子,我不是问路的远近,也不是问你追下去多久,你不是说中间有一道悬崖,下临深谷,根本无法飞渡吗?那又怎么过去的?”
及老博士笑道:“你原来是说这个,可见你还真细心,事情是这样的,上面尽头虚有一处地方,那边相接很近,只有丈来宽,那头鹿负伤跳了过去,我也跟着一跃而过,当时毫不考虑,倒是回来的时候,我着实为难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才跳了回来,所以人在不知不觉中,常能发挥出惊人的体能与潜力。”
丁婉卿道:“意哥会不会也追了上去?”
“应该不会吧,那儿下去还有两三里呢。”
想想又道:“就算她能追到那里,也不会再过去了,兔子跳不了那么远,她也跳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