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不会叫人一撞之下,就受伤了。”
兴儿道:“可不是吗?幸而小的跟著侯爷自小扎的稳,还没怎麽样,要是换了别人,怕不被韩先生撞出好几丈去呢-.
真看不出,韩先生一个读书人也有这份身手!”
李存信瞪起眼睛,沉声道:“兴儿!这儿也是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快给我退到一边儿去!”
兴儿这才闭上了嘴,袖手退到边上去。
李存信这时已为韩宏把过了脉,微微含笑道:“韩先生脉象沉健宥力,想见平时摄生修为有道,肺金灿然,绝无病痨之徵。
这倒是大可放心的,至於适才咯血之因,则是心火急催之故,定必是韩先生受了什麽气急之事……”
兴儿又忍不住了,忙道:“对了!是那个老婆子。小的撞上韩先生的时候,那老婆子正气汹汹地过来,一定是她说话太难听,把韩先生给气的,小的扶起韩先生时,她还不停地在一边说风凉话。”
李存信怒哼道:“兴儿!谁人问你了?”
兴儿道:“侯爷!小的在解说韩先生吐血的原因,这话若是问韩先生自己,他是不会说的。”
这倒也是实情,众人虽不知道柳婆儿跟韩宏说些什麽,但想像得到,总是些嫌贫爱富的难听话。
而且以韩宏平素的为人,以及所作的诗文来看,修养不会太差,居然会气得呕血,想必那些话一定极为伤人。
李存信见兴儿张口还待说话,唯恐他冒出一两句来,益增韩宏的难堪,忙沉声喝道:
“没规矩!给我滚下去!”
兴儿见侯爷真发怒了,倒是不敢再说,喏喏而退。
柳青儿也知道是假母对韩宏说了重话所致,在附近这个圈子里,柳婆儿言词尖刻是有了名的。
长安市的鸨儿个个都有一张利嘴,但是她们见了柳婆儿,只有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