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秀慧抿嘴笑道:“你男人家懂得梳什么发髻?”
解英冈道:“怎么不懂,我从小就帮梅婆梳。”’史秀慧笑骂道:“好啊,你现在就把我当作黄脸老太婆嘛,给我梳那个难看死了,只有老太婆梳的坠脑髻么?”
解英冈笑道:“可是除了那种梳法,我个会梳别的了。”
文秀慧道:“从小我娘就教我流各种发型,说这是大姑娘梳的辫子,讲求清爽。这是大家闺秀梳的高危髻讲究端庄,这是妇人梳挽顶髻讲求方便,又是什么贵妇梳的堆云髻讲究高贵的,只有老太婆梳的坠脑髻我娘说到不用教啦,等你老了,头发掉的疏疏落落,梳不起来时,就会在脑后挽个巴巴了。”
解英冈道:“该死,该死,没想到你们女人的头发还有那么多讲究,那么我来学着帮你梳个堆云髻吧?”
史秀慧道:“一时你也学不会。还是我自己梳。”
她忘了自己下不了床,见一旁有梳桩台掀开被子要下床。等被子一掀开看到自己两脚上裹着一层层白布,上面还浸染着血,才知自己是个没有脚的人,不由心头一酸,颓然倒在床旁。
解英冈见状,想起爱妻以前一双三寸金莲,也不由心中酸痛,更恨起吴翩翩,击齿咬的格格响。
眼看两人谈的正有说有笑,又要陷入悲伤之境,解英冈地从床旁站起,将梳桩用具拿过来,勉强笑道:“快梳个堆云髻给我瞧瞧。”
史秀慧再无兴致,摇头道:“不梳了。”
解英冈道:“头发长了,不梳可不成。”
说着拿起梳子坐在史秀慧身后,帮她梳起来。虽不会梳什么堆云髦,却也梳的有条不紊,显见是个熟手。
史秀慧悲叹地想:“为妻之道应该体贴的服侍丈夫,如今反过来要他服侍我,这算什么妻子啊?唉,我这没用的女人,连累他呢?”
想着想着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