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英冈哭了一阵,却不知他母亲也陪他哭了一阵。两个人一个明哭,一个暗哭,好一会,还是戒色先劝道:“别哭了,男儿的眼泪不该轻弹。起来,你该下去做事了,做了事,吃了午饭,就离开吧。”
解英冈道:“不行,今天还要向九位师父告别,还有师祖,还有梅婆,还有…”
戒色怒道:“哪有那么多罗嗦,一告别,你师祖准不让你走,什么人也不要说,偷偷下山。我这里也不要来,走,走,就是一个走字!”
解英冈道:“前辈,我听你的话吃完饭就走,可是你呢,你还关在这里么,那……那谁来跟你送饭?”
戒色没好气地说道:“没有你,我会饿死吗,我关在这里十五年,你今年才十六岁多一点,难道你爬在地上时就给我送饭吗?”
解英同一想好笑,,已想我不送饭自有人送饭,又问:“前辈,你为什么关在这里呀?”
戒色心里一痛,却故作怒道:“跟女孩儿般,罗里罗嗦。走!走!现在就走,饭也不要吃了,你父亲的血海深仇在等着你去报复!”
解荚冈复仇的热血全身往上冲,一声大喝倏地站起,向戒色一揖就走。
戒色眼望他走下山去,越来越看不清楚,就连四周的景物也看不清楚了,因为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光。
一月后山西晋城来了位粗布衣裤的乡下少年,背着个小包袱,徒步而行,他就是解英冈。
他只有一点碎银子,买不起马也坐不起车,这点钱只够买大饼、粗食充饥,所以走到山西已花了一月时间。
解英冈吃惯了苦,日奔行夜露宿,一月来没有皱过眉头,眼看就快访到胡献琴胡伯伯,有股莫名的兴奋,因将从他口中可以知道父亲的一切。
出了城,二十里地一下走过,只见前面的村庄就是李家庄。
李家庄密集有一里地,内有百十余家,却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