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不烦,禁起欲来,方有可能。这种理论,从根救起,可谓与西方避世禁欲主义东西辉映。另一方面,司马相如《美人赋》中。有这种对话:古之避色:孔墨之徒,闻齐馈女而遐逝;望朝歌而回车。这就是说,儒家墨家之徒是好色的,只是要不见可欲而已,一见了可欲,就完蛋了。所以他们只能避色、逃避女色。照司马相如这种延伸,儒家墨家在避见美女一点上,正是道家的信徒。不过,这种不见可欲的理论,却另有高人不赞成、不佩服。这种高人相信:不见也、躲避也,这都是消极的态度。《聊斋志异》中有《小谢》一篇,写陶望三不乱搞男女关系,有妓女上床,他终夜不搞;有婢女夜奔,他坚拒不乱。后来碰到两个漂亮女鬼跟他开玩笑,他有点心摇摇若不自持,但是立刻肃然端念,不理她们。《聊斋志异》会校会注会评本有但明伦评语说:于摇摇若不自持之时而即肃然端念,方可谓之真操守、真理学;彼闭户枯寂自守,不见可欲可乐之事,遂窃以节操自矜,恐未必如此容易。意思是说:要真在美色当前全见可欲之时把持得住,才算真功夫。不此之图,只把自己闭户枯寂自守,避而不见,这种人,其实又算什么本领!一旦美色骤来,真正全无防身之力的,就是这些笨东西。所以记录上说,彭祖活了七百岁,最后却因讨了小老婆送了-命;北山道人修行了一千年,最后却因爱上官小姐送了命。我想,这些大师级的禁欲主义者,最后见到美女,一身除了一个器官硬,其他全软了,原因就在不见可欲者多,见可欲者少,尤其美女裸女见得少,因此一见之下,一方面大惊失色,一方面大惊失于色,不但败下阵来,并且败得一败涂地。要想不败,看来得在战场上练兵才成。俗话说百尺竿头站脚,千层浪里翻身,在最难站脚的地方你能站脚,在最难翻身的地方你能翻身,才算本领、才算务实、才算有可行性。我认为不见可欲的逃避方式是不足道的,也是没有性趣、乐趣的,我赞成用见可欲的面对方式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