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爱钱的呆子。“你在看什么?”
“看你。”早忘了那几棵珊瑚树,云七夜看着宁止,认真说出了自己观察的结果,“殿下生得很好看。”
像罂粟花一样,好看到只消一眼,足以让人沉溺其中,难以割舍。只不过,不合她的胃口,他眼里的戾气很重,这样的人,哪里指望他能在家从妻。
一怔,不想云七夜竟会如是说,简直不害臊。宁止嘲讽一笑,伸手示意云七夜靠前。
不明所以,云七夜微弯身向宁止那边靠去,待到她靠近之时,宁止倏地一把抓过她的衣襟口,将她拉得更近,近到可以感知到彼此的呼吸。他看着她,语气满是嘲讽,“云七夜,你知不知道你嫁给了谁?”
她点头,“知道。”
闻言,宁止将她拉得更近了些,眼中暗藏着诡异,“既然知道,为何不哭?”一般的女子,嫁给一个将死之人,不都该哭丧着脸么?
哭给谁看?被宁止拉着,云七夜一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傻傻地看着他好看的脸。她这模样,不能称之淡然,也不能称之冷漠,在宁止看来,而是无所谓,或者说不以为意。
他心下倏地一恼,抓着她衣襟的手指不由紧了几分,却又在下一瞬恶意地松手。
一时没提防,云七夜轻呼一声,险些摔回床上去。眼看她的狼狈,亦被方才的波澜扰了心神,宁止松手的瞬间又咳了起来,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颊霎时苍白。
“咳!”
看他咳得昏天暗地的样子,云七夜愣了愣,脱口道:“殿下,您病得很重?”
闻言,宁止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咳!你是瞎子还是傻子?咳咳!自己看不出来?”
“哦。”云七夜呆愣地点头,既然做了夫妻,她似乎应该尽点义务,索性又道:“我……我去给您找大夫。”
“不用!”宁止倏地怒气四起,狠狠地瞪了云七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