肓,断断是活不了多久了。
宁止。
花厅里,九重珠帘被一一掀起,宛若珍珠落了玉盘,响起一阵悦耳的叮咚声。
前厅敬酒之时,突然发病的男子立时被秦宜搀回了喜房。身后,亦步亦趋的婢女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脸焦慌地看着宁止,“殿下,您……您的药。”
“咳,都下去。”宁止挥手,略有些厌恶地看着婢女手里的药碗,而后头也不回地朝内室走去。
“可是殿……”
“都下去吧。”秦宜侧目,打断了婢女的言语,宁止生性执拗,说不喝,那便是断断不喝了。他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一众人会意,鱼贯而出,轻轻地带上了门。
不刻,偌大的喜房里只剩下宁止和云七夜。花烛之下,一双新人,绛袍玉带,凤冠霞帔。
“咳!”掩嘴咳着进了内室,宁止白皙的脸颊浮起一抹病态的酡红,他缓步走到云七夜跟前,并未用喜杆,只是随手掀开她的盖头,而后坐到了她对面的榻椅上。
霍然的光亮,刺得云七夜不由地眨眼。片刻后,待适应了屋里的光亮,她第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那几棵人造珊瑚树,足有五尺多高,通体深海黑珍珠所制,悠然散发着圆润的光泽,委实夺目。
宝啊……
立时,她欣赏的浑然忘我,两眼再也没离开那几棵珊瑚树。掩在袖子里的手,一直搓啊搓的,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发觉她一直盯着那几棵珊瑚树,宁止脸上浮出一丝嗤笑,待咳得不是很厉害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云七夜的眼前勾了勾,“云七夜。”
“啊?”一愣,云七夜顺着那根手指,便看见了面色苍白的男子,以及他眸中隐隐的怒意。
看着呆傻的女子,一瞬间,宁止竟有些哭笑不得。先前看过云七夜的画像,诚然,她是个美人,他以为她的人品会和她的容貌一样出众,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