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近我,正当我要将嘴唇靠过去,侍应生端着咖啡的手蓦然横在我们中间:“先生您的咖......”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赶紧收回了手,却因为退得急,咖啡杯猛然撞在藤编的椅背上,我急忙后退,聂亦眼明手快扶住我的椅子,却被溅出来的咖啡弄湿了露出的衬衫袖口。
侍应生慌忙找餐巾纸帮聂亦揩拭边连连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聂亦一边将毛衣和衬衫袖子一同挽起来一边道没事。我默默看了眼重新坐回去的聂亦,又默默看了眼侍应生,温温吞吞地跟他说:“......你该道歉的是我。”侍应生不解地看我,我说:“你打搅的是我的好事。”
侍应生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又赶紧来和我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我叹了口气,重重坐回椅子里,没精打采地跟他挥手说没关系,请他再去泡一杯咖啡。
聂亦像是被我的反应取悦到,脸上浮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来。他不习惯大笑,虽然只是嘴角轻微上扬,那笑意却抵达眼底,就像是晨星的光洒落在无风无浪的陆间海里,有些过分好看了。
我盯着他看。
“要重新来过吗?”他突然说。口吻就像某个学生做坏了实验,他好心为这学生提出建议。
刚才的小意外引得数桌客人都转头来看,我看看周围又看看他,不禁心灰意懒,我说:“先欠着吧。”想想补充说:“我欠你一次。”想了想,觉得不太对,我说:“应该是你欠我一次。”结果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我问他:“我欠你还是你欠我来着?”
他挑眉:“聂非非,这甚至不是一道算术题。”
我立刻自我检讨:“是,这甚至不是一道算术题,我居然都没算清楚,幸好我们家不是我当家,不然家产非得被我败光不可。”
他继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