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接过水,手却在抖。
他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问我:“怎么了?”
我掩饰地喝了口水,说:“没什么啊。”
他伸手探了探我额头:“全是冷汗。”
我说:“刚才做了个噩梦。”
他在躺椅上坐下来:“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我坐在他旁边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含糊说:“记不住了,反正挺可怕的。”看他躺下去调整好姿势继续闭眼休息,喝完水我也自觉地躺下去。但再也不觉得这静夜令人心安,风的声音和海的声音陡然叫人觉得阴森。
我忍不住找聂亦说话,我说:“你有没有看过一个老电影,有个场景也是在海边,男主角把女主角从海边的小酒馆里带出去,两人在海里裸泳,正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的当口,小偷把他们脱在岸上的衣服偷走了……”
他说:“嗯,看过。”
我又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是上世纪的老歌了,叫海上花,所有和海有关的歌我最喜欢这一首,是这么唱的,‘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
他说:“听过。”
我又说:“还有一本有关海洋的书,讲捕杀白鲸……”
他握住我的手。
我惊讶地转头看他。
他仍然闭着眼睛:“还在害怕?”
我愣了,嘴硬道:“没有。”
他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我:“你紧张的时候爱重复做一个动作,害怕的时候会变成一个话唠。”
我倍感惊奇:“……你怎么知道?”
他答:“水园和伯母见面那次,听伯母说起过。”
我立刻警觉:“我妈还和你说我什么来着?”
他说:“小时候……”
我赶紧说:“我小时候没为漂亮小男生打过架。”
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