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男人都是淫诗”。
站在一个哲学家的高度,就象飘飞在半空中一样,有点居高临下看世界的味道。杨红现在就能心平气和地看到:地上有个杨红,正在为丈夫不跟她如胶似漆生气,不过,你看看你的周围,很多女人都在为她们的丈夫不跟她们如胶似漆生气呢。男人就是这样的啦,他们不是不爱女人,只是他们的爱是阵发性的、间歇性的、局部性的、具体的、粗犷的、如火如荼的、上来得快也下去得快的、有时候甚至是自私的。改造他们是不容易的,生他们的气是于事无补的,为他们难受是要伤自己的身体的,跟他们离婚是很麻烦的,再找一个是不能保证一蟹好过一蟹的—-
据说男人生来就是哲学家,他们看女人,往往可以从一个抽象的高度看到一些共性,所以他们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芳草是什么?就是女人,不是张家的大小姐,也不是李家的二闺女,只是女人的代名词。只要是女人,他们就有可能去爱,去娶,去性。得不到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可以代替,实在不行,找个妓女也可以用无爱的性救一下燃眉之急。善於看到女人共性的男人即便是说自己的妻子或女朋友,也喜欢以一些泛指的词开头:“你们女人哪—”“女人嘛—”
而女人呢?据说就比较容易把注意力局限在具体的男人身上。爱上了张家的老大,就只能嫁张家的老大,换成李家的老二就觉得日子没法过。虽然李家更富有,李家的老二床上功夫还高一些,但因为他不是张家的老大,跟他做爱就觉得被玷污了、被玩弄了、被糟塌了、被污辱了、被蹂躏了。如果是张家的老大呢,就“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做爱就做得红被翻浪、如鱼得水、灵魂出窍、飘飘欲仙。
女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把他具体化,等结了婚,差不多就把那个男人据为己有了,象毛姐一样,开口就是:“我们家老丁哪—”“我那个死鬼老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