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摄影师没有使出黔驴之技,在杨红看来,大部分作家都是其貌不扬,对有的人,用这个词还有辞不达意、隔靴搔痒的感觉。如果不是出於对作家的尊敬,杨红差不多要说有几个是形像猥琐。看着那些照片,杨红心里就想,是不是h大招生简章上对外貌有这么一条要求,而自己没看见啊?
看了这些作家的近照,就把杨红看得泄气了。怪只怪有些作家爱以第一人称创作,在那里一路“我”“我”的,杨红就以为那都是他们自身的故事。即使不是以第一人称写的,也只怪他们写得太逼真,让杨红认为作家还是在写他们自己,只不过为了达到无处不在的观察效果,把“我”换成了一个名字。这样一想,杨红就觉得周宁说的有些道理,美好的爱情都是作家编出来的,而且是由其貌不扬的作家编出来的,源于生活的反面,正因为人间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情,作家才异想天开地编出来—与其说是赚女人眼泪,不如说是赚出版社稿费。
受了这个致命的打击,杨红对看小说也失去了兴趣,注意力又转到现实生活中来,并开始向文学的反面—–哲学方面发展,由具体走向抽象,由个性走向共性。
想到自己的生活,杨红就很哲学地想,恩怨或许真能忘却,真情也许仍然存在,但一个人的个性却是很难改变的,或者说人的共性是很难改变的。也许女人生来就是“情诗”,而男人生来就是“淫诗”。虽然男女都觉得自己在爱,但因为对爱的理解不同,女人很难感觉到男人的爱,总觉得他们不爱,或是爱得不够。而男人总觉得女人的眼睛有毛病,明摆在那里的爱,她们却看不见,在那里无事生非,要证据,要表达,等到男人性致勃勃地来表达了,她们又说那不是她们期待的表达。
不知不觉的,杨红就把自己上升到一个哲学家的高度了,看问题的时候,就很能抽象一下了,不光看到男人的个性,也看到男人的共性,感觉已不再是“周宁是首淫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