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汗淋漓一阵,就像吸过鸦片一样要舒坦一会呢。虽然这阴谋最后也被大椿树发觉了,但秋天是大家的,比不得个人和你爹,于是大椿树也只好作出不屑的态度将手往身后戳了一下──他是多么地不可救药呀,才大度的让了他一码。就让他说秋天去吧,秋天总要过去,寒冬总要来临,到了冬天没有雪花,到了冬天猪血滴在尘土飞扬的地上,已经中年的白石头,这时你不就像寒号鸟一样要躲在石缝里索索发抖吗?1969年的冬天和秋天固然是大雪纷飞和凉风习习,但是现在你把1996年的冬天和秋天附加到1969年的秋天和冬天头上──这时左轮手枪、大椿树和老得舅舅还在其次──你的恐惧不就附加得更加错位和荒唐了吗?我们让你回到1969年,是因为你对1969年和2996年在前三卷里已经附加得够多了,现在让你用一个清明和真诚的现实作为一个铅铊和水桶来拉住它们,没想到你还是按下葫芦起了瓢地又原本照搬地回来和附加上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1969年呆着吗?你非要把你现在和将来的成年人的苦恼和恐惧,生生地加在一个11岁孩子的头上吗?就不能让他们像花朵一样开放过一阵舒心和无忧无虑的生活吗?就不能让他们清静一会儿单纯一些无目的一些吗?就不能忘怀释怀去他妈的一些吗?就不能拋弃现实主义一会儿让我们回到浪漫的因此也是更加现实的1969年一会吗?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合成而是剥离。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寻找而是拋弃。──请把1969年和1996年或是2996年给剥离开来吧,请暂时让1969年呆在30年前的水中沉稳不动吧,请暂时让1996和2996给孩子们让开一条大路吧。
……
接着我们开始剥开1996或是2996年而回到1969年甚至连业已沉重的叙述中的1969年的秋天和冬天也剥离开了,暂时回到了轻松的1969年的春天和夏天。春天和夏天不涉及大雪及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