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操作出发,我们还是得感谢小刘儿。有一封封来回穿梭的1996年的中法通信──就像是一群满天飞舞的花蝴蝶──飞舞在固定的单调的1969年头上和田野上,文章的层次到底还是显得杂色和丰厚得多呀──为了这个,亲爱的白石头,你就放下个人私愤原谅他罢──原谅他1969年的没有变声。这时白石头倒是消了气,也是刚刚发完信心里有些舒畅,于是做出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说:
「这倒没什么。我也不是非抓住1969年的尾巴不放。」
接着又楞着头说:
「就是我发信时不遇到他,我不也照样将那信扔到邮筒里了吗?」
我们忙点头:
「那倒也是,我们接着还说1969年。同时祝你老太爷早日康复。不是听说一天比一天好吗?大不了再用一个礼拜,就会彻底康复──说起来你的老太爷也误了我们不少事呢,如果不是他喝多了酒犯了病,我们说不定在1969年里已经又过了两个月呢。」
白石头也在那里点头,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倒也是。我这个家父……就不说他了,现在我们排除干扰,共同来说1969年。」
我们提醒:
「接着还说吕桂花,接着还说吕桂花。」
白石头这时扬了一下手:
「这倒不用提醒。1969年不说吕桂花,那还叫1969年吗?」
……
1969年,吕桂花给我们带来的愉快不是一星半点的。她给我们带来的影响,也像1969年的自行车和接煤车一样,改变的也是我们的一生。无非改变的侧面不同罢了。这些不同侧面的星星点点联合起来,就组成了我们的整体和多棱柱。这个时候我们个人在我们整体里,倒是无足轻重了。当然正因为这样,当我们热爱一个人和想象热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想着和爱着的也往往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