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得到的启示,我们不是对一个世界进行的创造,我们不是在一个端点上起跑,如果非要拿我和她们作什么比较的话,我不是说这样做对我公不公而是觉得这样做的本身就是在欺负别人呢。也正是从这个意义出发,我对一切北风怒吼和云开雾散的想法、说法和写法都微笑着不去解释──因为:云什么时候会开呢?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不关心,因为我们在云之上,我们这里没有刮风和下雨,也没有冰雹,我们这里永远都是晴天;雾什么时候会散呢?我们永远在雾之中,如果雾散了一切问题都明朗了那还要我们干什么?我们的雾永远是不散的,所谓的不散不是说这片雾永远就不会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片雾早就死水一潭的变质和发臭了,而是说我们并不在雾中静止而是在行动,不是在等待而是在推动着雾和矛盾往前发展。我们一手抓着雾和矛盾的头,一手抓着雾和矛盾的尾巴,我们由小雾发展到大雾,从大雾发展到浓雾到弥天大雾于是就越来越深入越来越钻进──我们成了雾的本身和雾的儿子,雾就是我们的祖国和母亲。正因为这样,我们永远是生机勃勃和积极向上的。在现实中遇到弥天大雾我们就停止了脚步、关闭了机场和高速公路,而在我们的梦中,雾就是我们的家乡和后院,我们在雾的朦朦胧胧的飘浮中如鱼得水,我们在雾里更加可以起飞和上高速公路。缺乏雾的大好晴天我们的飞机还不知道怎样上天就好象在战争年代没有这雾的掩护我们行动起来还不放心和感到恐惧一样──就说恐惧吧,我们要的也不是石头或人皮、绞肉机或是古战场──我们要的仅仅是请客吃饭。梦从何处来,脑子进了雾。我们要的就是雾里和梦里的恐惧。我说到这里你们对我将要开始的舞蹈的毛皮稍微就有一些明白了吧?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当我对过去我们所欣赏的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诗进行重新梳理的时候,它们看上去就显得那么地肤浅、造作和一钱不值了。『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