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不分的情形;我们在以前的戏里都不一定能达到这种境界,我们也是动不动就出戏和跑戏;现在煞戏了,散场了,我们应该回到现实生活中了,但恰恰在这个时候,我们反倒是回不去和一下入戏了。我们一下人戏不分和不知今夕是何年了。这个时候大家倒是一个个仰着头深沉地看着月亮。我们总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过了点和错了车,我们的行动总是慢半拍而不是恰如其分地达到我们的极致。──大家的情绪还在延续,我能怎么办呢?大家个个打着领带穿著西服正襟危坐在那里一个个鼓嘟着嘴都不发言的本身和场面不就是一场戏吗?倒是我还穿著生活中的宽松的长衫。我倒是占了个宽松,你们倒是在那里紧张了。一言不发的本身就说明他们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只是一下在戏中出不来不知从何说起罢了。我也想用正常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但这里有一个前提是,当世人都不正常就你一个人正常的时候──说到这里我倒和你们一样对小刘儿产生了愤怒,他在众人深思和入戏的过程中除了傻呆呆地坐在那里,别的起到了什么作用了?给他姥爷出什么主意或是提什么建议了?他什么都没有做。他连他自己的麻烦都思考不清和处理不了,他连自己笛子的眼都捂不过来,你还能指望他帮你敲打非洲鼓吗?本来我是不想把一个回顾的会议变成一个声讨会,辱骂和恐吓不是战斗,但是当你和小刘儿这样一个矬包和窝囊废结伴的时候,你看到他终于受到众人的攻击和围攻,你在旁边也为你窝囊的结伴感到一种解脱和解脱之后的解气呢──当世界上的人都不正常就你一个正常的时候,当所有的演员都没从戏里醒过来就你一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当所有的醉鬼都还在昏迷也就是世人皆醉你独醒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想用正常的清醒的办法来处理场面是不可能的。你除了对世人进行倒退和妥协也找不出别的办法了──这时你还不能让世人知道你倒退和妥协的手法,手法的实施还得让世人不知不觉;你在给他们动手术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