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过路钱吧。我们的血在那里「嘀哒嘀哒」往下滴,血之前摆了一个小桶,随着血的声音,小桶里也「匡里匡啷」开始落硬币。最后,太阳落山了,集散了,叔叔大爷只顾在那里抱着小桶数钱,为他们相互分配不公而打闹,谁还有功夫来管我们手腕的包扎呢?所以当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消息传来以后,老曹老袁在村头粪堆旁的傍晚通气会上向我们传达这个消息及他们在这个事情上的阴谋时,我们都把我们血淋淋的手腕,亮给了他们,他们倒也误解了我们的意思,老曹点着头对老袁说: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对瘟疫到来的血泪的控诉嘛。刚才我们还是有些大意,我们应该把这些孩子的血手,也拿到两国边界的谈判桌上,对敌人就更具有说服力了。这个xx巴猪蛋,这次仰仗我们不少呢?如果在利益上还要和我们平分,倒真便宜了那小子呢!」
接着老曹变了脸,突然对老袁也有些不耐烦起来,用手指着老袁说:
「包括你,在里面也没有出什么力气,也是跟着我的思想吃两个随手面罢了。你说我为别人倒是做了多少嫁衣裳?如果你们两个在这次的分赃问题上,不能让我一步,让我拿一个双份,我不但对猪蛋,就是对你,也有些寒心了!」
谁知老袁不吃这一套,说为了这个阴谋,他也贡献了不少脑细胞。接着两个人就丢开我们,趴在阴谋图上,开始分辨他们各自脑细胞的形状和数量,数着扒堆;最后为了一个像游动的精子一样的奇形怪状既不像曹又不像袁的那么个东西的归属,两个人在那里打了起来。揪耳朵扯鼻子,打得头破血流。这样从客观上倒对他们有利,他们也在那里流血,我们就不好再拿我们的流血当回事了。虽然血与血不同,但混在一起都是血,谁还有功夫去分辨它们之间的差异呢?我们善于找到世界的共同点,谁还冒着说不清道不白的个人危险去吃力不讨好地寻找这些不同之处呢?我们只好把我们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