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简宏成不肯跟她结婚,唯独给钱给得还算慷慨,令她左顾右盼将自己与那些二奶小三归在一起,觉得再难出来见熟人。即使见生人,她也怕人家问起,只敢与旁人疏远地交往,自然是不敢领到家里来的。她那么压抑自己,久而久之用进废退。人真的是能改变的,像我,因为怕你们知道身世,一直压抑着不跟同学多交往,省得同学没轻没重乱打听。然后你们编排我是什么?”
“文静,冷,空谷幽兰,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底了。”
宁宥自嘲:“其实我不是。陈昕儿应该就是我说的这么回事。她就是走不出这‘身份’两个字,包括她从牙缝里挤出钱来买那么多特征明显的包和衣服,她平常需要跟简宏成下面的职员接触,她试图用奢侈品营造出一个简太太的假象。她有次来为难我,我戳穿了她,她急了。”
田景野听了一边点头一边笑,“陈昕儿碰到你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这下有数了。陈昕儿是自我封闭,但不是最要命,只是走不出身份认知。想要让她走出来,必须提供给她一个她那种规矩人心里能认可的体面的社会身份。”田景野看向车阵中稳稳开车的宁宥,“要是宁总工程师那样的专业人士头衔能拿钱买到就好了,陈昕儿就缺这个,可她中断工作那么多年,目前性格又古怪,还真难找体面工作。”
“岂止是给她找个工作那么简单,你还得站幕后扶上马,送一程。工程绝对是巨大,你对简宏成是真有心。”
“帮简宏成是副产品,副产品,哈哈。”
“呵呵,难道我额头刻着傻帽两个字?”宁宥在红灯前斜睨田景野一眼,“再抵赖,有好事者要传田?陈绯闻了。要不,你一个普通男同学起劲个啥?认吧,再说你拿简宏成挡在身前,省得陈昕儿万一走个歪路,吧嗒一下贴上来。”
田景野没笑,沉默了会儿,道:“我不是有意骗你。但问题是我打帮简宏成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