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民主化的过程,它不在人大、立法机关的层面经过讨论,完全是执行部门和企业的法律,被封闭地完成了。所以我们学术和公众关注的方向,应该是权力的公共性问题。
正午:现在更多的批评指向了审查机制的存在,而您认为应该从政策制定层面着手,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吴靖:只侧重前者会让问题变得简单化,监督变成了谩骂和指责,而审查也是粗暴的,两者没有什么建设性,就不能监督到具体的层面,不能有效地推进变化,而是一种对抗性的监督,陷入恶性循环。
当然,对此,政府应该有意识地在组织更为成熟的讨论之后再去推进某个政策。而媒体作为推进政府进步的力量,应该更专业更深入去讨论,光有热情是不够的,这就涉及记者的知识结构问题,如果没有能力去讨论到具体的政策层面,就只剩下立场了。
正午:这又回到了之前谈到的那个问题,记者的知识结构和情感结构。
吴靖:现在的媒体上有太多的调侃,现在的批评更多的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或者从一个点扩大成体制性的批评。戏谑只能制造一种虚无的心理状态,没有办法针对具体问题来引起讨论。媒体作为反对派,也应该是忠诚的反对派,不应该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五
正午:在您谈到的恶性循环中,互联网有没有带来一些积极的变化?
吴靖:再观察吧,目前从政策的角度,我还没有发现在市场化以外的积极思路。
正午:有没有看到比较乐观的海外经验,比如BBC的公共服务模式,似乎仍是一个重要的参考?
吴靖:其实欧洲有很多的媒体模式,说起互联网商业化不能只看美国,你会发现欧洲的互联网商业并不发达,现在著名的互联网企业不是美国的就是中国的,但它们不是唯一的模式。
某种意义上现在中国和美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