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布置,安顿下来,我会立刻进京找你。你说这样是不是要比我无所事事地到京城兜一圈要有意思得多?”
安翘着嘴不理他,朱淮只得打拱作揖做低伏小地陪不是。直到靠岸,安才“呸”地一声道:“饶了你,但下不为例。走吧。”朱淮这才如释重负,回舱取了行李,出来,见安已跳过岸去,他对着码头和船之间的淘淘江水发了半天愣才被任意一把抓过去。
朱淮家不大,前后三进,当中的庭园里种着玉兰、海棠、山茶和桂花,意指“玉堂富贵”,后面的花园热闹些,但时逢乱世,也乏人照料,花草长得乱七八糟的,即使天色已晚,也看得出荒凉。这原是他家进京时候小住的地方,原本有两对夫妻照料着,现今只剩下个老忠仆从老家赶来照顾。所幸房里家具擦得很干净的,一到就可以住人。安这种大场面也见多了,见此便摸出张一百两银票打赏。
任意一路都一声不响,只是坐在客堂间东看看西看看的,也没象安那样好奇地打开门都去瞧一瞧。朱淮忙着去外面饭店叫送菜进来,老仆张罗着睡觉地方,忙到吃饭时候才坐到一起。金陵地方毕竟与别处不同,虽是乱世,可饭店里叫来的饭菜还是花色多样,味道可口。大家一路吃得简单,一见这桌好菜,谁都没啥客气,下筷大嚼。反是主人朱淮让了几下,见大家都很不客气,笑着也忙下筷,免得错过几味好菜。
酒足饭饱,只有小蛋还记得帮老仆收拾碗筷。好在老仆一晚得了百两银子,心头快活得很,做起事来分外勤快。安拉着任意出去道:“我有话与你说,哥哥你一起来。”
三人走到外面,安对任意道:“有件事可能你不以为意,但这样下去于世俗不容。你家阿弟与小蛋两人关系走到怎么样你该很清楚,得快点替他们办了事,免得未婚先孕,小蛋不是江湖中人,以后没法做人,他们的孩子以后也会被人指指戳戳。他们两人不知俗务无所谓,但你做姐姐的不能不知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