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海买,我问问谁家亲戚有办法。缝纫机也要一台。”
宋运萍扑哧笑出声来:“你怎么手上不能沾钱啊,大队现在负债累累,家里这么点钱你也花光才高兴啊,你这泼皮。”
雷东宝见媳妇儿终于笑了,扑上去啃两口才放手:“很快就发工资,别愁。手表索性买三只,我们一人一只,给小辉也买一只,他一个堂堂大学生每天拎家里带去的铁皮破闹钟上课下课,像什么话。你陪嫁的这只旧表我都不好意思每天戴着,回头你还给你妈去,你妈也要表。”
宋运萍忍不住笑着给雷东宝一拳头:“你这败家子。”不过她听雷东宝的,他的主意总是出人意料,可大多数是好主意。她很高兴,雷东宝将她娘家人也周到考虑。
但是,正如公社信用社主任在县里吃不开,徐县长的条子刚开始还有用,四宝最先拿着徐县长的条子去市商业局下属门市部买水泥钢筋无往不利,但很快就吃到冷眼,听到冷语。在一次又一次空手而归后,四宝只能找雷东宝报知难处。四宝愁眉苦脸说,他去市里买钢材,市物资局那些人最先是拖,要他等,后来被他缠得不耐烦,就埋怨徐县长这人不顾全大局,净替自己县里的企业开小灶,乱批条子帮买计划内物资,不知拿了企业什么好处。人家别个县市的企业也要大干快上奔四化,都把物资给了你们县,别人拿什么来生产。四宝说,他后来再去,人家就不搭理了,说不能给徐县长的县搞特殊化。
雷东宝惊讶透顶,什么,徐县长的条子竟然不管用?他当下就想跑县里向徐县长告状,可忽然想到,物资局不让买,直接去厂里买,不就行了?就像县砖瓦厂,从供销社门市部里拿砖可比从厂里直接拿砖麻烦多了。他回家立刻整理岀毛巾牙刷,循着水泥袋上印刷的水泥厂地址和钢筋卷上吊的钢铁厂地址,与四宝一起顺藤摸瓜,直接找上工厂。
先摸上本省的一家水泥厂,水泥厂供销科的倒是客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