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说你最会操心,别操,家里有我顶着,你多点时间读书,你是管账的料,不能老养兔,那能多大出息。”
宋运萍低头想了会儿,豁然开朗,哽咽道:“是了,我竟本末倒置,否则我读电大干什么。这窝兔子出笼,我专心读书,我看着小辉那么能干真羡慕。东宝,你看我想了好几天,都愁了快一个月了,还不如你三言两语解决问题。你真行。”
雷东宝这才放心,又被妻子表扬得飘飘的,笑道:“你以后有心事都跟我直说,否则我粗心,都看不到。我妈那儿……”
宋运萍捂住他的嘴,轻道:“你妈那儿你别管,你做儿子的可以说她,但你妈心里有气只会冲着我来,我们还是让着她。还有件事跟你商量,你看下了几天雨,这墙脚一直渗水,屋子里很阴,新刷的墙都出青苔了。我们年轻的身子骨好,住着还行,你妈年纪大了,住着对腿脚不好。我这回把兔子全卖了的话,是笔不小收入,不如把后面兔舍拆了给你妈先盖个砖房住着,等以后我们钱再多一点再把这儿也拆了盖砖房。”
雷东宝听了羞愧道:“你看你那么替我妈考虑,我妈这没文化的还欺负你。后面兔舍拆了打围墙种果树,妈的屋地基我另外问大队批。后面再造幢小房子,我们这屋更没法透气。”
“别,你是书记,不能搞特殊化,你拿地基,那些家里人口更多的得说闲话。”
雷东宝笑道:“又瞎操心了吧。我批荒地,又不要良田,谁敢多嘴。批个四十几平方就够了。我给我妈铺上地板,省得她每年冬天喊脚冻。我们家现在多少钱了?”
宋运萍信雷东宝做事有章法,不再疑问,挂着泪,笑眯眯取出薄薄一本作业本:“你看,都记着账呢。”
雷东宝一看,大惊:“有那么多了?盖小平房早够了。你等着,我问人换兑换券去,我们到市里抱一台进口电视机来,你以后省得每天去县里上课。手表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