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进境全然产生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不但不清楚自己目下到底有着几许成就,甚至一直没有感觉到本身已经是个练有武功的人。他只知道,他如果觉得这一道墙不算太高,他便能一跃而过。劲力方面也一样,凡是他觉得可以推得动的,或是拉得断的,他都可以办得到。在一向弱不禁风的他,这可说是一种惊人的变化,然而,不知是何缘故,他总觉得这些现象是非常自然的,一点不足为异,就好像他本来便能胜任一样。
所以,现在夏红云这样一问,他与发问者几乎有着同样的陌生之感。他非常希望夏红云能指出他这一身武功的来历,老实说,他可能比夏红云对自己了解得更少!
夏红云皱起眉头道:“我夏红云年岁虽然不大,但见过的武林名家却不能算少,可是,像你这样不可捉摸的人物,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说你懂,你不懂,说你不懂,你却又似乎并不太外行。为人如此,武功亦复如此。”
文束玉微笑道:“此话怎讲?”
夏红云皱眉道:“别的不说,且谈武功。第一次在居易楼上见到你,你根本不像一个会武功的人,以后,在双狮镖局门口,情形也差不多。事实上,如果那时你会武功,你该会去协助那两名镖师才对,可是,现在再看看你,非止在行,而且相当不弱。最令人大惑不解的是,除非留意到你出手,简直对你谙武一节,毫无所觉。你是有意深藏不露吗?不像!那么,唉,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了!”
文束玉感慨暗生,他心想:“爹,玉儿总算没有使您老人家失望,您要玉儿做到‘形拙于外,质慧于中’,看来玉儿是做到了。然而,有一利必有一弊,设非有此要求在内,您老人家又何至于打上玉儿那一掌?玉儿那时对武功一窍不通,您却误以为玉儿业已把握要诀,涵养已至炉火纯青境界,还不就是拜这‘形拙于外,质慧于中’八字之赐?”
文束玉心中感忖着,一面拉正话题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