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夜的夜渡资是纹银一百五十两,端茶盘、果点、酒菜、小费、打赏等等尚不计算在内。
假拐子显然已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一走出万花厅,就被两名龟奴像接财神似的,一路领去惜春的闺房。
“梅”“兰”两级的姑娘,生意似乎不太好。
茶盘端上来,假拐子放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淡淡道:“底下的排场通通免了,大爷累得很,想早点休息。”
当那个拄着拐杖的驼背老汉走进小茶馆时,茶博士迎上去招呼道:“小钱来了一下又走了,他说已跟您老约好,今晚一定要在这里碰头,他去办点事情,等会儿就回来。”
老汉无可无不可地笑笑道:“没有关系,老汉先看别人下几盘,慢慢的等着他就是了。”
无星、无月。
无雨、无风。
二更。
黑暗笼罩大地,整座花酒堂都似已沉沉进入睡乡。
有人进入睡乡,也有人在进入睡乡之前正在进行着一种原始的娱乐。
古苍松和白玉娇便是其中的一对。
古苍松今夜显得特别兴奋。
特别兴奋也特别卖力。
他知道白玉娇不是一个容易征服的女人。
能征服一个不容易征服的女人,对某些男人来说,那是一种至高无上至美无情的享受;它会为一个男人带来信心和勇气;它会使一个男人感觉自己像个降狮伏虎的大英雄。
古苍松就是一个喜欢这种享受的男人。
这种享受已经开始。
抑制性的喘息和呻吟,像层浪涌叠,升高再升高,最后一道巨浪,终于从极限的峰巅陡然滑落,然后是一股带着震动的泛滥的交换……
干戈终于化为玉帛。
惨烈的白刃战虽已结束,但他们仍然保持着刚开始时的姿势。
回味也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