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希望尽力做一个率真的人。”
老师仿佛在观察未曾见惯的物体,眺望了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好半天,望望手背,再翻过来望望手心,然后抬头说:“于是,那位姓小松的编辑真以为这项计划万无一失?”
“他的意见是‘任何事物都会有两面’,”天吾说,“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老师笑了。“非常独特的见解。小松这人是乐天派呢,还是个自信家?究竟是哪一类?”
“哪一类都不是。只是愤世嫉俗而已。”
老师微微摇头。“这人一开始愤世嫉俗,就会变成乐天派,或者变成自信家。是这样吗?”
“也许有这种倾向。”
“好像是个很棘手的角色。”
“相当棘手。”天吾答道,“但是并不愚蠢。”
老师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脸转向深绘里。“绘里,怎么样?
你怎么看这个计划?”
深绘里凝神静思片刻,然后回答:“这样就行。”
老师给深绘里简洁的发言做了必要的补充:“就是说,请这个人来改写《空气蛹》也没问题,对不对?”
“没问题。”深绘里说。
“但因为这件事,今后你可能会遇到麻烦哦。”
深绘里没有回答,只是把羊毛开衫的衣领拢得比刚才更紧。但这个动作表明了她不可动摇的决心。
“大概这孩子是对的吧。”老师认输似的说。
天吾凝望着深绘里那双握成拳的小手。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老师对天吾说,“你和那位姓小松的,打算把《空气蛹》推向世间,把绘里打造成小说家。但是这孩子有诵读障碍,就是阅读障碍症。你们知道吗?”
“刚才在来这里的电车上,我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恐怕是先天性的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