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去车站前的电器用品量贩店买个电暖炉吧,牛河想。
深田绘里子再次离开公寓玄关的时候,手表的指针指向四点四十五分。黑色的高领毛衣和蓝色牛仔裤。和刚才一样的打扮。可是没穿皮外套。合身的毛衣,将她胸的形状鲜明的凸显出来。细细的躯体,rx房却很大。从镜头望过去那份美丽的膨胀,让牛河再次感到束缚一般的呼吸困难。
从没穿上衣这点来看,应该不会去多远。少女和上回一样在玄关门口停住,眯起眼睛仰视电线杆子。周围渐渐昏暗,眯起眼睛还能分辨清楚事物的轮廓,她在那里搜寻着什么。可是没有发现什么想看到的东西。然后她不再仰视电线杆,像鸟那样扭着脖子环顾四周。牛河按下相机快门,拍下了她的照片。
像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一般,深绘里突然转向相机的方向。然后透过镜头牛河和深绘里的视线重合了。从牛河这里看深绘里的脸当然很清楚。他是透过望远镜头。可是同时深绘里也,在镜头的那一侧一直凝视着牛和的脸。她的眼镜在镜头的深处捕捉着牛河的样子。湿润而漆黑的眸子里清晰的映出牛河的脸。就是那样奇妙而直接的触感。他吞口唾沫。不,不可能那样。从她的位置应该什么也看不见。望远镜头也做了掩饰,用毛巾包好消声后的快门声也不可能传到那里去。即使那样,少女仍是站在玄关前,望着牛河藏身的方向。欠缺感情的视线毫不动摇的凝视着牛和。宛如星辰的光辉洒在无名的岩石上。
长长的时间里——有多长牛河也不知道——两人互相对视着。然后突然她扭过身体向后转去,快速进到玄关里。像是该看的东西都看到了一样。少女的身影一消失,牛河的肺突然成了空壳。花了一会的时间才重新注满新的空气。冰冷的空气成了无数的荆棘,刺着肺的里侧。
人们回到家里,像昨晚那样陆陆续续穿过玄关的灯下。牛河不再透过相机镜头盯着。他的手里也不再握着快门的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