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燕只是一笑,并不理他。
阿姨!方枪枪提高嗓门,光着屁股一下站在床上,朝窗外喊。笑嘻嘻地看陈南燕。
陈北燕气愤地瞪他一眼:别理他,贱招。
陈南燕拉着妹妹,走到他床边。方枪枪捂头等待着。陈南燕没用手碰他,只是盯着他的小鸡鸡好奇看了会儿。说:你下来。
方枪枪咚一声跳下地:我下来了。
陈南燕跑去把李阿姨的座椅吃力地搬到窗下:你敢到这儿来吗?
方枪枪大摇大摆走过去:我来了,怎么啦?
你敢上去吗?
我上来了。
方枪枪刚爬上椅子,还没转身,陈南燕也爬了上来,两人腿挨腿地站在椅子上。
方枪枪看到满院子的小朋友和阿姨,刚想往回缩,不料身体一高,被陈南燕蹲下一抱送上窗台。
窗台很窄,半脚宽,方枪枪只能贴在玻璃上身子也转不开。你抱我下来——他瓮声瓮气地嚷。
陈南燕早跳下椅子,忙不迭地把椅子娜开拖回原处,姐妹俩站在一旁咯咯笑。
拍手叫:傻小子下不来喽。傻小子登高望远喽。
姐妹俩笑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响,没声了。
哎—哎一,方枪枪喊屋别人。张燕生和那两个女孩走过来,仰脖儿看他,一声不吭,聚精会神吃手指头。
下不来了。方枪枪带着哭腔拆说。展开双臂更大面积拥抱玻璃,一个浓墨重彩的“太”字深深印在夕阳中的窗上。
我像一枚特大剪纸贴在窗户上,活生生的,逼真得令人作呕。窗外也聚起了一堆儿吃着手指头看我的小朋友。我看到还有更多的孩子停下正玩的游戏从远处往这儿跑。李阿姨背对着我和人说活。她也将跟快转过头来——站在她对面的中班阿姨已经看见了我,惊奇地扬起眉毛,嘴唇加快了蠕动。我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