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药之后依然半死不活地躺床,邵衍莫名觉得心情愉悦,起身淡淡吩咐道:“好好看着她,要是反抗或逃跑直接弄残,别弄死了。”
沈碧月:“……”
无视他的话,闭眼睡觉,虽然身洒了药,呛鼻得很,非常难闻,可也抵不住逐渐涌来的睡意。
睡着前听到天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主子可不是次次都这么好说话的,算你捡回一条命。”
沈碧月迷迷糊糊地想,她的命,只能由她自己掌控,谁也别想插手。
一觉睡去,再醒来已是天黑。
外间的桌有微弱的烛火摇曳,勉强能视物。
她的身子好了一些,能动弹了,刚尝试着从床坐起来,天风推门进来,在昏暗的室内仍能看清他脸色的面无表情,手捧着一碗药,熏人的甘苦味随风吹进内室。
她的视力算是极好的,在黑暗也能勉强视物,待天风走近,她才看清了碗里的药汁,不是纯正的黑色,而是带了点暗紫,面色顿时有些怪异起来。
原来她之前喝的是这么一碗东西?
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过去生了重病时也喝过各种苦药,但她绝对没有见过颜色如此特别的,甚至是有些惊悚的汤药。
天风如之前一般,走过来往床一坐,伸手要来喂她,她立马挪开身子,伸手挡住。
“我自己喝!”
男女有防,之前是她全身不能动,还情有可原,现在能行动自如了,怎么能还让他来喂,传出来脸面都不能要了。
天风这些年除了侍奉邵衍较心甘情愿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本来只是被邵衍嘱咐看着她喝药的,但她身子有恙,不能自己动手,他为了完成任务只好代劳,如今她能自己来,他也乐得不用再动手。
沈碧月拿过药碗,刚要凑近,一股呛鼻的苦药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头眼昏花,但在天风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