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喝药和主子,再撬不出别的话来,让她连探听邵衍的去向都很难。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四天,天风终于不过来了,还让人特意来传话,说是她的身子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
她嗤笑一声,自己是识医理的人,谁都要清楚自己身子是个什么状态,那日邵衍掐她,最多是伤了喉咙,不伤内里,根本不需要喝那么多药。
虽然闻不出药汁的成分,但她还是能从极熏人的苦味和不给蜜饯猜出一二,这些不过是邵衍折磨她的手段,按他那个锱铢必较的性子,能从他手底下死里逃生不代表那些恩怨过节能全部被遗忘。
她没办法揣摩出他的所有心思,但从这一点来看,能猜出一些也足够应付了。
果然不到半日,天风过来了,这回他的手里没有药碗,而是捧着一套粉色的衣裳。
“主子说沈姑娘的身份特殊,还是扮做丫头更好行动,省得让有心人发现了,污了姑娘的名声。”说完径直将衣裳往她怀里扔,不给她丝毫反驳或是拒绝的机会。
这套衣裳很像朝仙阁丫头穿的那套,说到朝仙阁,她的名声早在那个地方被邵衍给毁得七七八八的了,根本不差这一次两次。
沈碧月指着自己脖颈处的青紫色掐痕冷冷道:“感念殿下体恤臣女,只是臣女病体有恙,怕污了豫王殿下的眼。”
从她能动弹之后,第一件事是去照镜子,那日邵衍掐得久,又用了狠劲,掐痕青紫不说,因为他是隔着衣袖掐的,还能明显看出边沿模糊开的一圈淤痕,这么重的外伤偏生没送药膏来,摆明是故意晾着。
天风面无表情道:“主子吩咐那道痕迹得留着,方能提醒沈姑娘时刻谨记不要冒着忤逆顶撞的心,有刺拔,秉持一贯的乖顺可人,才能讨人喜欢。”
沈碧月攥紧了怀里的衣裳,“那,殿下要我做什么?”
“换衣服,随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