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想要把这两难的境况含糊过去,那老夫就得明着来,不能给萧平旌留下任何有借口的余地。”
萧元启没能立即明白,忙追问道:“大人想怎么明着来?”
荀白水负手在后,在室内缓缓踱行,反复推敲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以小侯爷对萧平旌的了解,他日后解释,会用什么样的说辞?”
“嗯……他多半会声称是大渝先行挑衅,这攻守之间的分寸不好把握吧……”
“没错。既然他不好把握,那咱们就给他一个容易把握的标准。”荀白水找到方向之后,思路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老夫明日就进宫,想办法请陛下颁发一道明旨,就说……就说先帝托梦,称言为兵凶之气所冲,故明令四境各军,只可闭关御敌,不得主动寻衅,不得出城,不得联营,更不得随意扩大战事。总之,不给他发动大战的任何机会。”
皇帝陛下身为人子,居丧守制,下旨禁边境刀兵,可谓正正当当的一个“孝”字,而晓谕四境,也显得不是专门针对萧平旌一个人。只要能想办法瞒过京城的长林老王,抢先对外颁发出这道明旨,那么任何人都没有再行反驳的余地,委实称得上是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一旦这道明晃晃的旨意摆在萧平旌的面前,他要么就依旨而行,要么就担下这抗旨不遵、丧期逾制的大罪,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萧元启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对这位短时间内便能想出反击之策的首辅大人不禁有些佩服,正要开口再称赞两句,庭院中突然传来了荀樾刻意提高的声音,“大统领,您怎么过来了?”
室内的两人同时面色大变,荀白水着急地左右看了看,有些无措。萧元启倒是一眼瞧见北墙另开有高窗,足尖一点,疾如闪电般跃身而出。
荀飞盏虽然是在荀府中长大,但自从领受朝职后便已搬出独居,按理说夜间本不应该在这里。不过今日下值之后,他听说堂妹安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