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面,反问他是谁,试问没有他,你又是哪里来的?”
“是啊!”我笑,也迈步上前。
有记者以为我要走,伸手欲拦住,被沈衍衡给扯开。
最后,我来到宋一海面前,看着他,喃喃地问,“我又是哪里来的呢?”
宋一海脸色一白,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我却不想给他机会,“养不教还父之过,可在您的心里,自始至终知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如果您有把我当成女儿,那么就这样任由他们侮辱?
如果在您心里,我不是您的女儿,那么又凭什么由他们这样指责于我?
再者,我现在是为人妻,为人母,就算我和您是父女,就算我的肝符合您的肝,身体也完全符合捐献指标。我是不是也要和家人商量,毕竟这也是事关一条人、命!”
我咬牙,从礼服暗兜里,掏出吉安开出的证明,亮在宋一海面前。
再开口,我以为我会淡定,却还是愤怒了,“宋先生,抛开今天是您宋清柔的婚礼不说,在任何检查都没做的情况下,这样让他们道德绑架我,您是怎么忍心的?”
“我——”宋一海开口的话,因为证明里的内容,一下卡住了,“你,你怀孕了?”
好一会,他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曾经不管看电视还是什么,父女相识总是皆大欢喜。我从来没想过,和宋一海挑开关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当着一张张陌生的脸。
‘父爱’这两字。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感受过。
不知道书上说的‘像山一样的温暖’是什么感觉,以至于这一刻,看着患有酒精肝的宋一海,我说不出心里是疼还是不疼,只是长长吸了口气。
“是的!”我说,“我怀孕了!”
婚车到,音乐暂停,准备放礼炮,我的声音就这样响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