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自觉地僵硬了几分,嘴角也跟着爬上了一丝苦涩。
我想我是真的不太关心父亲,从前一心一意只顾及池上泉,若严松不说,我还真以为父亲倒下只是突然之间的事儿,可哪有那么多突然,父亲原来一直都很不好,只是他不说,我也没发觉罢了。
严松说这些话时,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往事,数秒后,他抬起眼皮,第一次正视我的双眼。
“您也别太难过,所有的事都有定数,任谁都改变不了,再者苏董的病也算是家族遗传。”
闻言,我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忽地就低笑了一声,十分笃定地告诉我,“苏小姐放心,您不会有这种病。”
大约是怕我打断,他接着道。
“当初他和我签订的合同是一年,一年之后,若苏董仍昏迷不醒,您就是合法继承人。苏小姐,有些事我也不能管太多,但我还是得提醒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您必须在苏氏久泰站定一席之位,否则您就算握有股份,也有名无实。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好半天,我才问,“我可以看一眼股份合同吗?”
严松定定地打量了我片刻,在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却是将合同推至了我的身前。
“按理不行,但我可以给您看,您是苏董唯一认定的女儿。”
他用的词十分怪异,认定。
对视了数秒,我才翻开合同。
我随意地翻阅了一下。开始我并没有很在意里面的内容,可越往后翻,却越令我诧异。说是股份合同,但这些更像是一份协议。
里面绝大部分的股份,也是别人转让给我父亲的,我开始以为是我爷爷,可看清名字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并非我爷爷的名字,但也姓苏,叫苏仲云。几页的纸,辗转换了数个继承人,其中包括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