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冒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伸手向额角捏了一把,心中暗自寻思决定要助那人一臂。
他决定好之后,双臂一张,扑向院中一棵参天古柏,援干攀升,少时已猱升到与那人等高之处。
这楼的确建的不凡,宏丽壮观,朱栏碧瓦,虽在昏夜,他仍辨的十分真切。
视线射过珠帘,楼中豪华如锦,几层软帘流苏,遮住灯光,外间向内望,显得昏灯如豆,其实里间怕不亮如白昼,他这才明白了何以那人这大的胆,敢明目张胆的倒垂卷帘窥探。
原来朱栏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甬道,下面之人,要看楼上,恰被第二层楼的飞帘遮住,不易分辨清楚三层楼檐。陈仕珠隐身在两层楼顶齐平之处,是以看得那么清爽。再一层原因,倒吊之人在卷帘之外,是以不怕被楼内之人发觉。
陈仕珠拿眼向倒挂檐头之人一望,只见人青巾包头,一身青色劲装,就在这时,许是树梢风动,带起一阵轻微的脆啸,吊持帘头之人,倏一回首,陈仕珠不由心中猛跳。暗叫道:“莫非是她?”
两缕如电寒星,自一张青布面巾上的两个铜钱孔内射出,向树梢扫了一下,也在陈仕珠停身之处溜了一眼。
这一扫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大跳,暗念道:“这种眼神,如果不是具有上乘内功之人,怎能臻此!”
他一动不敢动,屏息静气,既怕被檐头之人觉察,又怕被楼内之人发现。
尚幸楼内此时“叭”的一声,惊得倒悬檐头之人掉头往帘内看去。
他也顺着人家的动作往内一瞄。他不以为意的心中冷哼一声,适才拍桌之人,正是那个凶眉壮汉。
在那家伙的对面,坐了一个獐头鼠目,五十来岁的精瘦老头,两人正东西向的坐在一张八仙桌上。
只见那凶眉壮汉一拍桌子之后,冷冷的道:“他妈的活见鬼!这话从何说起,我从三湘地面就缀上的一船官银,